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近日,一个遥远而略显深沉的问题之“夏尔巴人”属于什么民族?如魔法般出现在人们的视野里,转瞬间变得人人皆知,各界人士也在网络中纷纷发表自己的观点和言论上演了一场“夏尔巴人民族源说”的舆论风波。“夏尔巴人”的民族源流问题在学术界早有很多不同的说法和观点,至今未能达成共识。由李咏兰、郑连斌、李海军在《夏尔巴人的民族源流初探》中究采用体质人类学方法选取,藏缅语族12个族群(夏尔巴人、藏族、门巴族、珞巴族、僜人、木雅人、尔苏人、羌族、白马人、彝族、怒族、独龙族)的11项头面部形态学指标值进行主成分分析。研究显示,夏尔巴男性头面部特征与藏语支的门巴族很接近,与僜人、藏族较为接近而与羌语支的羌族、尔苏人、木雅人头面部特征有较大不同。夏尔巴女性头面部特征与彝语支的彝族、山南语支的珞巴族藏语支的白马人和门巴族较接近,而不同于羌语支的羌族、尔苏人、木雅人。研究结果支持夏尔巴人的藏族支系学说,不支持党项羌说和西夏后裔说。在本文中笔者主要以尼泊尔学者桑杰丹增的《神牛雪光》和中国考察者陈乃文以及唐荣尧为观点概述“夏尔巴人”是藏族支系的理论依据和观点。
第一个登上珠峰的夏尔巴人丹增·诺盖
1953年丹增·诺盖与埃德蒙·希拉里首次登上珠穆朗玛峰
一、夏尔巴人的分布地
夏尔巴ཤར་པའི་མི་藏语意为“来自东方的人”,夏在藏语中为东方之意,文字使用藏文。在我国的主要居住地为后藏樟木口岸的立新、雪布岗村。国外的夏尔巴(英文写作Sharpa,Sherpa,我国多译作舍尔巴、舍帕、谢尔巴等), 多居于尼泊尔东北部的索卢(英文:Soln)、昆布(英文:Khumbu),其经济、文化、宗 教、习俗与我国的夏尔巴基本相同,主要从事畜牧业和农业。
夏尔巴第一村
夏尔巴人
二、弭药巴与党项羌
注释:“弭药”藏语称“(མི་ཉག་)minyag”,至宋则为西夏的主体部族之一。元至清称“木雅”。“弭药”系人被称为“弭药巴(མི་ཉག་པ་)”等同于“木雅巴”
“弭药” 一词,最早见于《旧唐书•党项羌传》:“其后吐蕃强盛,拓拔氏渐为所逼,遂请内徙,始移其部落于庆州,置静边等州以处之。其故地陷于吐蕃,其处者为其役属,吐蕃谓之“弭药”由此可知,吐蕃称为“弭药”的这部分人,汉文史书则称为党项羌。党项羌是西羌的一支,公元七世纪下半叶,因受到吐蕃侵扰,大部分陆续被迫内迁至灵、庆、 银、夏等州(今甘肃、宁夏一带),留居原地被吐蕃役属者,称为“弭药”,此即藏文史书中所谓的“蕃弭药”,意为吐蕃属辖的弭药。弭药所处的地理位置,据《旧唐书》载:“党项羌在古析支之地,……其界东至松州(今四川松潘),西接叶护,南杂舂桑、迷桑等羌,北连吐谷浑,处山谷间,亙三千里。”析支即赐支,在黄河源鄂棱湖、札棱湖以东以南地区,这里原是秦汉时西羌的牧场。
成书于1564年的藏文史书《贤者喜宴》道:松赞干布曾派人到“东部汉地及弭药取来工艺学和星算学的书籍”,也有民间传闻道:“松赞干布曾迎娶过一位“弭药”王妃称为弭药日永萨,藏文《红史》(成书于1346年)记载松赞干布统治的地域,东边到达“咱米”及“兴米”。咱米即指弭药人。例如藏史《玛尼宝训》一书称弭药王为“弭药咱米王”;《贤者喜宴》记载一位著名的高僧咱米桑杰查巴即出生于下多康之弭药地方,下多康即今青海东南部及四川西北部。《世系》说弭药人居住在多康六岗之一的塞莫岗,藏史《安多政教史》说塞莫岗的地理位置在今四川的石渠、邓柯、德格和白玉等县境。藏、汉文史籍所载弭药的地理位置是一致的。
三、祖先传说
《世系》说,弭药巴的祖先传说是猕猴与岩魔女相配,生出许多小猴,小猴的后代又与 西藏原有众生相结合,逐渐变化成人,形成塞、穆、董、东、查、祝——藏族最早的六氏族。《世系〉〉族源说与藏史《贤者喜宴》所记相同,但后者成书更早,《世系》很可能是参考此书而作。藏史《拉达克王统记》在叙述世界四大部洲的生物及种族的形成变化时说:“内部四小人种是:象雄的查氏族,苏毗的东氏族,弭药的董氏族(Idon—mi—flag),吐谷浑的塞氏族。”此处明确地将董氏族与弭药联在一起,称为董弭药。其他藏史也有同样的记述。由此可见弭药确与董氏族有关。《松赞干布遗训》云,董氏族最初居住在西藏山南雅隆河谷的约如地方。《贤者喜宴》记述约如的地望是:东至工布芝纳,南至夏武达果(今门隅错那一带),西至卡热雪峰,北至玛拉山脉。《拉达克王统记》说董族以后发展成十八大 部,其中又分出王系和官系,小支系非常之多。而《世系》说董氏族的一支格尔王是从西藏迁往康地的,则弭药人的祖先董氏族是发源于西藏山南雅隆河谷的约如地方,东迁到弭药日芒后,才逐渐形成弭药人,在此以前并不称为弭药人。据此说,弭药人是藏族的一分支,弭药源于藏族。
总 结
从上述理论概述中我们可以粗略得知藏族人确实是夏尔巴人的祖先群体,除理论和史籍外,可以从DNA遗传学角度对“夏尔巴人是藏族”的论述开展进一步的阐述,中国科学院昆明动物研究所研究员宿兵实验室在尼泊尔的昆布地区和中国西藏的樟木镇地区系统采集了500多份夏尔巴人群的DNA样本,并对其父系(Y-DNA)和母系(mtDNA)的遗传多样性进行了综合分析。研究发现,夏尔巴人与我国藏族人群共享绝大多数父系和母系的遗传世系,是藏族人群比较晚近(约1500年前)的一个分支。
DNA多样性比较图谱
该研究结果并不支持西方学者近期提出的“夏尔巴人和中国汉族是现代藏族人群的两个祖先群体”的结论:相反,该研究结果支持藏族人群是夏尔巴人的祖先群体。这表明夏尔巴人群在迁徙到尼泊尔以前已经从藏族祖先群体那里继承了对高原极端环境适应的基因。该期刊不久前发表在国家核心期刊上由Sushil Bhandari(尼泊尔籍博士研究生)、张晓明(副研究员)和西藏大学医学院教授崔超英等人撰写。故我们可以更加坚定夏尔巴属于藏族更属于我国五十六个民族之一,是中华人民共和国大家庭中的一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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