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五色西藏

4年前 6807

图像我曾游历过国内外许多城市,也许和我学艺术有关,每座城市我都喜欢用一个颜色给它定位:灰色的尼泊尔、红色的印度、金色的缅甸、蓝色的青海、褐色的陕西、黄色的四川、绿色的云南。但惟独西藏是一个例外,几千年高原神秘的文化孕育了西藏几千种色彩,而每种色彩在雪域阳光辉映下都反射出几千种颜色,而我笨拙的画笔只能捕捉出我的五色西藏。图像红色是喇嘛们身上的红袍,是他们赤色无染的心灵。每当迈进殿门,都会有好客的喇嘛拍打身边的卡垫请你坐下聊天,汉语、英语、藏语交织一团竟也可以聊得开开心心,其实这一刻相互交融的不是语言而是彼此的心灵。接着红红的酥油灯苗会为你燃起,跪在佛前,会有红衣僧人为你诵经祈福,保佑远方独自来流浪的女孩一路平安,然后红红的护身符飘在心口,好似神灵从天而降的礼物。在色拉寺我拜见过一位僧人,他原是内地一位资深的画家,到西藏来写生,在临摹壁画时被西藏的宗教文化打动,以前追求的都是功名利禄,而在这里人的心灵才是赤色无染的,于是他留在色拉寺过着简朴的生活,他的袜子都是漏着洞的,但他的灵魂却是富有的。

红色是藏族人千百年不曾动摇过的宗教信仰;是从青海叩长头来的喇嘛燃指敬佛时指间跳动的火苗;是纳木措圣湖边满脸沧桑的老阿婆手中转动的经筒;是大昭寺门口千万盏跳动的酥油灯火;是冈仁波钦神山上那飘动的经幡;是药王山上那一堆堆用手一锤锤敲出的玛尼石刻;是止贡寺天葬台上载着灵魂飞动的神鹰;是大昭寺门前成千上万信徒们不停的长叩和他们额头上的灰茧。每年我在八廓街上都能看到两对叩长头的父子,父亲30多岁,儿子10岁左右,一对是用身体的长度来丈量八廓街,一对是用身体的宽度来丈量八廓街,听说要叩几十万个才能达到所求,虽然疲惫但眼神是不曾动摇的坚定。

红色是布达拉宫的红墙,是红墙下藏族人的肤色,更是他们的性格:赤诚、简单、活泼。这里缠红色头绳的康巴汉子爱憎分明,如果认定你好就是你给他一刀他还是说你是好人。这里的康巴女人精明能干,是拉萨经商的主力,哈哈,不过有一点要提醒你,如果你是男士千万不要小小气气的跟她讨价还价然后还不买走人,那你就惨了,她会偷着狠狠的掐你,我的一位作家朋友,只是被拦住强卖后拒绝就经历了这招铁钳功,胳膊被掐青。这里的人最热情,向人家问问路都会有好喝的酥油茶、青稞酒;对女孩子友好的笑笑她会带着你回家,把最漂亮的嫁衣拿出来让你穿上在街上招摇;对老人家友好的笑笑,她们就会带你回家,把最好的糌粑,最棒的风干肉拿来让你大快朵颐。我从日喀则回拉萨的长途车上,旁边坐一个六、七岁年纪的小女孩很是漂亮,我冲她笑笑,她回以灿烂的笑容,然后把她的零食都塞给我,我不收下她的小嘴生气的嘟起好高,她的爷爷见我不舒服没吃东西,停车休息时下去买回泡面,硬塞在我的手里,用仅会的生硬的汉语重复着说:“吃!吃!”让离家的游子享受到亲情的温暖……图像蓝色是西藏的天空,是圣湖的一泓眼泪,喻示着西藏的浩瀚无垠,昭示着古老雪域文化的精深博大;蓝色是那传承千年的一句句藏族格言:“智者能消除过错,愚者却无此本领;大鹏可以擒毒蛇,乌鸦怎敢把它碰?!”;是那传诵千年的歌谣:“有湖山峰之间,就是玛旁玉湖,高高玉湖上面,贴满白色粘花,清澈雪水潺缓,灌溉美丽花园,山峰中的花园,开满洁白莲花,请开佛堂大门,花儿献给众神。”;是世界上最长的史诗《格萨尔王》,据说吟唱者都是目不识丁的牧民突然间就会吟唱,因此无论这些说唱艺人走到哪里都是藏民的座上贵宾;蓝色是世界文化史中喻为藏族百科全书的《甘珠尔》和《丹珠尔》;是那一代代转世的佛的智慧,在西藏曾见过转世活佛认定仪式,那个小孩子每次都能从一堆相同的东西里认出自己前世用过的那个,藏传佛教深不可测;蓝色是藏历新年中绽放在大昭寺门前的一朵朵酥油花;是那唐卡画师手下一笔笔描绘的西藏的神灵,西藏的过去、现在与未来……

图像白色是飘舞在珠峰顶上罕见的白白的旗云,如果你嗜好赌博,视钱如命,爱说脏话那就今生与旗云无缘相见。

白色是活佛挂在你胸前的洁白哈达,随着你心飞舞……

白色是转山转湖转经筒的阿妈拉头上的一抹银丝。

白色也是圣徒们雪山般圣洁的心灵;是西藏人的平易近人与包容;是西藏人与人之间的交融,在这里尼泊尔人、印度人、西藏人、内地人共处一街做生意。在藏式旅馆的大房间里,英国人、日本人、美国人、中国人共处一室用各自不同的语言问好,晚上在大院里唱着各自国家的歌谣。西藏不会拒绝每一个远道而来的游子,因为它知道这是他们前世的家,注定今生要回故乡看看,所以每一个来这的游子都会为它魂牵梦绕,甚至选择留在这里……图像黄色是布达拉宫那闪耀着千年雪域佛光的金顶,在耀眼的金顶面前人只有闭上眼睛静静聆听窗口喇嘛吟诵的梵音,心被一层层吹去城市里积存的灰尘,只留下如初生婴儿般的纯洁心房接受雪域的洗礼。

黄色是一杯浓浓的酥油茶,坐在八廓街的玛吉阿米餐厅,这是当年六世达赖喇嘛深夜从布达拉宫偷跑出来会情人的地方。午后暖暖的阳光照在窗前桌上,人变得慵懒,时间已不存在,恍然如同隔世,六世达赖仓央嘉措坐在我的对面,吟诵着“在那东山顶上,升起了皎洁的月亮。未嫁娇娘的脸庞,浮现在我的心上。”

黄色是雪域的阳光,猛烈得让人窒息,穿透厚厚的防晒油给你狠狠的印下拉萨的痕迹。

黄色是八廓街一座座飘动吉祥窗帘的黄土房,午后阳光透过土房打在小巷上烙出斑驳印记,记载了小街百年的风雨沧桑,八廓街没有布达拉宫的雄伟,也没有药王山的堂皇,但它是一个大隐隐于市的高人,它浓缩了西藏千年的文化,是西藏的微缩模型。

红色、蓝色、绿色、白色、黄色,这是西藏飘扬的一幢幢经幡,它为所有到过西藏的人唱响的一曲唐古拉之歌;这是玛尼石刻上篆刻的千古不变的梵音,为所有梦想着西藏的人唱响的一曲拉萨谣!

西藏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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